挂断朱朱的电话，姜棠看了看时间，快要凌晨一点了，按照姑姑姜晴的作息生物钟，她这时早就睡下了，不过……今晚是除夕夜，也许，她还没睡呢？

姜棠犹豫了下，还是给姜晴去了通电话。

手机响了许久，传来冰冷的机械女声提醒她，该用户目前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姜棠自嘲地笑了笑。

她习惯了，也没有多大的失望。

只是想到弟弟一个人眼巴巴守着电视机看春晚，胸口就堵得慌……

偏偏她的弟弟又乖又倔强，愣是不要手机，不然，这样举家欢庆的时刻，他们至少还可以说说话呀。

男人睁开眼睛，瞧着女孩儿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温柔悲伤的弧度，心脏像被谁掐了一把，抽痛得厉害……

姜棠正沉浸在莫名的自责里，忽然左边身子一沉，她转头，一只沉重的脑袋正大咧咧枕着她的肩膀？

姜棠又惊又怒又羞，那点伤感的情绪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尴尬地瞥了眼前面开车的程啸，见他并没有注意，略松了一口气，小幅度地推他，“黎……你……”

“好累，这样睡舒服，让我靠一会儿。”

男人软绵绵地咕哝了一声，竟然还抬起一只手穿过姜棠的脖子，直接将她按进怀里，更方便他把她当枕头用……姜棠清丽的脸蛋顿时爬满红晕，清眸低垂，借着忽明忽暗的光线，这才发现男人脸色并不好看，眼底有淡淡的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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