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鱼的哀叹声中,疫病渐渐地结束了。
京都变得空蕩了许多,事后建筑的重建、农商的重新实施,光是维持秩序就派出了许多士兵。
一日,我在清扫门庭的时候,见到一位面若好女的公子遮着脸从(曾经的)贺茂府门前路过,他束着发冠,一身雪白的直衣,几个侍从走在前头为他清路,几个则跟在后面。
他问向我:“这是否是贺茂无惨的府邸呢?”
我称是,那公子竟夸张地哀呼:“怎落得如此破败的境地。”
说罢,他便让前人开路,在没有主人的允许下,进入了别人家的宅子。
我虽不清楚他是谁,但对方容貌妍丽,如一株亭亭玉立的樱花树。
再看他的衣着,竟比无惨以往穿得还要好。
我小跑着向前,拉开格子门,无惨正伏在案前读诗。
他没办法走动,只能在房中聊度时光。
“有人来了。”
我向他叙述了那名公子哥的模样,无惨的眉间露出了不乐意的神色来。
“进来了?”
“进来了。”
我事后才知道那是天皇的谋杀一名来自于贺茂家族的阴阳师,罪责不大但也不小,而其中又卷入了可能是亲子残杀的可能性,以至于事件变得为难了起来。
阴阳寮的阴阳师们并不是吃素的,除了证实死亡的当事人是贺茂真家外,他们还在事发地发现了一丝邪恶的妖气。
但贺茂无惨身为贺茂氏的一员,说不定也有操纵妖怪的能力。
虽然他一直以孱弱的身体见人,但不能肯定他绝对没有这份能力。
这事件本可以细细地去查验,但藤原氏竟然在早朝上参了这回事一把,说什麽父弃子,子弑父,罔顾人伦。
“他怎麽敢插手我们家的事情!”
从朝上听闻了这件事之后,无惨气急败坏,甚至还起来走了几圈。
贺茂真家早就从贺茂氏族里分了家,当时这件事情还闹得很兇,所以他们一支算得上是孤苦伶仃。
出了事,也无人愿替他撑腰。
小小年纪竟然已经成了孤家寡人,真是叫人唏嘘。
那应该要如何应对这回事呢?我基本上不怎麽了解氏族上的关系,更何况是距今一千年前的平安时代呢,更是让我一脸茫然。
我尝试从这个本土人身上的大有关此事件的回複,哪想到无惨竟然也毫无头绪。
将近两年了,我头一次看到他如此手足无措的模样。
他无意识地啃咬着手指甲,原本每日修剪的规整的甲片变得坑坑洼洼的,让人看了十分的难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