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清的新婚生活,甜蜜而规律。
这日清晨,贺明姝依旧早早起身,亲自为沈文清整理朝服,动作轻柔娴熟。
“夫君今日又要去刑部?那军饷贪墨案的卷宗可都看完了?”
贺明姝一边为他系好玉带,一边柔声问道。
“嗯,已理出头绪。”
沈文清享受着妻子的温柔,握住她的手,“只是牵连甚广,恐非一日之功。
倒是辛苦娘子,每日都要早起。”
“侍奉夫君,是妾身本分。”
贺明姝抬眸一笑,眼波温柔,“早膳已备好了,母亲昨日送来的燕窝粥,夫君多用些。”
两人携手到偏厅用膳。
贺明姝细心地将粥吹凉,夹些清爽的小菜到他碟中。
沈文清看着妻子温婉体贴的模样,心中满是暖意。
餐后,贺明姝又亲自将他送至二门,看着他上轿远去,才转身回房,开始料理府中庶务,将偌大的侍郎府打理得井井有条。
沈母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这个儿媳,不仅容貌才情出众,持家理事更是一把好手,待人接物大方得体,与文清更是恩爱和睦。
沈府上下,一片和乐融融。
只是沈母偶尔望向南方,眼中依旧难掩对女儿的思念和牵挂。
早膳后,贺沈母由丫鬟陪着在花园散步。
走到那株开得愈发灿烂的石榴树下,她停下脚步,轻轻抚摸着粗糙的树干,望着南方的天空,轻叹一声:“薇儿……也不知在江南过得如何?算算日子,也快足月了……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她拿出袖中沈月薇上次寄来的信(信中报平安,但未提太子受伤及皇帝介入),反复摩挲着。
“老夫人放心,”
贴身嬷嬷宽慰道,“二公子不是说江南一切安好,有贵人照拂吗?月薇小姐吉人天相,定会平安生产的。”
“但愿如此……”
沈母喃喃道,眼中是化不开的思念和担忧。
沈母的日子,因贺明姝这个贤惠能干的儿媳而轻松惬意许多。
婆媳二人常一起赏花、品茶、理佛,相处融洽。
贺明姝心思细腻,总能察觉到沈母偶尔的失神。
“母亲可是又在挂念江南的妹妹了?”
这日午后,两人在花厅绣着给未出世孩子的肚兜,贺明姝轻声问道。
沈母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针线:“是啊,薇儿怀着身孕,又远在江南……虽说太子殿下在侧,可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前些日子宫里李公公去了江南,也不知……”
她欲言又止。
贺明姝握住沈母的手,温言安慰:“母亲宽心。
妹妹聪慧坚韧,又有太子殿下护持,定会平安无事。
待妹妹生产,我们沈家再添丁进口,那才是天大的喜事呢。
到时候,母亲可别嫌孙儿孙女绕膝吵闹才好。”
沈母被儿媳逗笑,心中的愁绪也散了些:“你这孩子,就会哄我开心。”
她看着贺明姝娴静温婉的脸,心中感慨,薇儿将来若也能得此良缘佳婿,她便真的了无牵挂了。
只是想到女儿与太子之间那复杂莫测的关系,以及皇帝那深不可测的态度,她心底那根弦,始终无法完全放松。
京城的“风”
,似乎越来越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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