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黄的便签上潦草写着“帝王绿手镯,拍卖会见”
。
尾端画着歪歪扭扭的笑脸,像极了陆轩讨好她时的表情。
柳清雪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那只手镯她卖得匆忙,对方怎么会知道?
难道他在昏迷前就留了后手?
“姐,咱们现在怎么办?”
柳颜的声音带着哭腔。
窗外突然炸响惊雷。
柳清雪望着玻璃上蜿蜒的雨痕,想起陆轩被推进手术室时还死死攥着她的衣角。
那时她嫌恶地甩开他的手。
现在却恨不得时光倒流,把那个任她践踏的男人牢牢按在眼皮底下。
“去查所有国际航班记录,联系拍卖行封锁消息。”
柳清雪抓起手包,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慌乱的节奏。
“他要是敢醒过来……”
最后几个字消散在轰鸣的雷声中。
她没说出口的后半句,在心底翻滚成毒蛇般的诅咒。
手机在坤包里震动时,柳清雪正盯着拍卖行发来的匿名举报信。
屏幕上“傅深”
二字让她指尖一抖。
听筒里传来男人熟悉的轻笑。
“清雪,医生说我能出院了,来接我?”
她望着窗外阴沉的天,想起三年前陆轩出院那天,也是这样灰蒙蒙的。
他提着塑料饭盒追着她的车跑了三条街。
医院门口,傅深倚着轮椅,剪裁精良的高定西装衬得他愈发矜贵。
柳清雪快步上前,消毒水味里混着他身上雪松香水的气息。
“手续办好了?”
她伸手去推轮椅,却被傅深反握住手腕。
“清雪,我们结婚吧。”
男人仰头望着她,金丝眼镜后的目光灼热。
柳清雪如遭雷击,腕间的翡翠镯子硌得生疼——那是用陆轩的手镯换来的。
她抽回手,后退半步。
“现在不是时候,公司……”
“你已经拒绝我七次了。”
傅深突然起身,轮椅轱辘在地面发出刺耳声响。
“以前你总说等公司稳定,现在柳氏都快被你掏空了,你还在等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柳清雪望着他眼底陌生的狠厉。
突然想起陆轩被她羞辱时,永远低垂着的、盛满委屈的眼睛。
“我……”
她的喉头发紧,光头随时可能爆出的录音、陆轩不知去向的威胁、还有傅深此刻咄咄逼人的质问,像无数根钢针扎进太阳穴。
傅深却逼近一步,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
“是因为那个废物?他都快死了,你还惦记着他?”
柳清雪猛地抬头,撞进男人危险的眼神。
住院部电子屏闪烁的红光映在傅深脸上,恍惚间竟与陆轩躺在
icu时的监护仪重合。
她踉跄着后退,后背撞上冰凉的大理石墙面。
“我需要时间。”
话一出口,连自己都觉得可笑——这些年,她给过陆轩时间吗?
傅深扯松领带,冷笑一声。
“好,我给你时间。
但清雪,别让我等太久。”
他转身坐回轮椅,皮鞋尖碾过她掉落的珍珠耳钉,
“毕竟,这么爱你人,也只有我了。”
傅深这话说的极重,要是平时他肯定不会这么说,今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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