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雪的指尖狠狠掐进掌心的血泡,钻心的疼痛却比不上此刻翻涌的寒意。
彩信的发送号码被一串乱码覆盖,定位显示来自漂亮国西海岸。
正是陆轩转院的那家医院所在城市。
“难道是?”
柳清雪心中升起一抹怀疑,但是很快这点仅存的怀疑就被消散。
“不可能,陆轩那天在医院明明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就算抢救过来也是半个植物人,又怎么可能给自己发短信呢?”
可如果不是陆轩,又会是谁呢?
柳清雪毫无头绪。
她盯着照片里陆轩腕间若隐若现的银色手链。
那是当年她用积分在超市换的,说戴上能招桃花,他却宝贝似的戴了整整三年。
“姐,你怎么了?”
柳颜的敲门声惊得她差点摔了手机。
屏幕再次亮起,第二条彩信接踵而至。
一个红色丝绒盒子中,一个戒指出现在其中,戒指的内测还有那未被刻掉的‘清’字!
看到这里柳清雪心中一愣。
婚纱店的中央空调发出嗡鸣,柳清雪突然想起陆轩病房里那台老旧的风扇,总在深夜发出恼人的声响。
她踉跄着扶住化妆台,镜中的自己脸色惨白如纸,婚纱上的钻石在冷汗中折射出扭曲的光。
傅深送的翡翠镯子不知何时滑到手肘。
与记忆中陆轩用易拉罐拉环给她做的“戒指”
叠成诡异的重影。
“是他……”
她喃喃自语,指甲抠进手机壳。
柳颜推门而入,香奈儿五号的气味混着硝烟味扑面而来。
当看到屏幕上的照片时,妹妹的瞳孔猛地收缩。
“不可能!
他都那样了怎么可能……”
话音未落,第三条彩信带着视频文件破空而来。
画面里,病房的百叶窗滤下斑驳光影。
柳清雪宛若一个病重的公主一样躺在病床上。
白色的皮肤在阳光斑驳的照射下仿佛加上了一层滤镜让人产生无限的联想。
柳清雪的记忆也随着这张照片回到了两年前。
那时候的自己宛若一个拼命三娘。
每天为了工作奔波。
最终还是病倒了,当时在医院躺了三天三夜,陆轩也彻夜不眠的陪伴着自己。
三天时间形影不离。
也是这三天,陆轩一个一百四十斤的壮汉瘦了十斤!
“删除!
快删除!”
柳颜呼叫着。
婚纱店外的彩虹不知何时消散,乌云重新笼罩天空。
柳清雪望着黑屏的手机,听见傅深在走廊尽头呼唤她的名字。
掌心的血泡裂开,血珠滴在婚纱裙摆,晕开的痕迹像极了陆轩最后一次给柳清雪做饭的时候被烫伤的血痕。
她终于明白,有些东西从来不是火焰或碎纸机能够销毁的——比如刻进血肉的印记,比如深入骨髓的执念。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条短信。
“希望你永远不要后悔!”
没有署名,却让她浑身发冷。
柳颜的指甲掐进她的胳膊,声音里带着颤抖的恐慌。
“姐,这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是应该……”
“他应该永远闭嘴,永远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当废物,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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