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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妈妈,您女儿可签了字的。”

“再不还钱,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没钱!

傅深卷走了所有钱,你们去找他!”

柳清雪被逼到墙角,行李箱轮子硌得小腿生疼。

王建明突然逼近,古龙水混着烟味扑面而来。

“傅深躲在东南亚逍遥,可您母亲、妹妹还在这儿。”

他故意拖长尾音,眼神扫过墙上柳颜的艺术照。

“听说柳颜小姐的保时捷,也是用我们的钱买的?”

柳母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起来抓着柳清雪的肩膀摇晃。

“你怎么能把全家都拖下水?!”

“这可是卖身契啊!”

她突然转向王建明,扑通一声跪下。

“求求您放过我们家!”

“清雪不懂事,我、我砸锅卖铁”

“现在装可怜晚了!”

王建明踹开脚边的行李箱,铂金包滚落在地。

“要么还钱,要么让柳清雪履行协议。”

他捡起地上的翡翠镯子碎片,在指尖把玩。

“听说柳小姐以前是阔太太,沦落到陪酒卖笑,不知道同学们看了会怎么想?”

柳清雪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记忆突然闪回同学聚会上。

她戴着这只镯子接受众人艳羡的目光,傅深搂着她的腰说。

“我的女人必须是全场焦点”

而此刻。

那些虚伪的赞美都化作王建明嘴角的狞笑,将她钉在耻辱柱上。

楼下突然传来开门声,混着柳颜欢快的歌声。

“妈!

我买了新出的奶茶”

高跟鞋的声响戛然而止。

柳颜看着客厅里对峙的三人,精致的妆容瞬间血色尽失。

她怀里的奶茶杯剧烈晃动,珍珠混着粉色液体洒在限量款裙子上。

在寂静中发出细微的滴答声。

客厅里的空气像被凝固的沥青,粘稠得令人窒息。

柳颜的奶茶杯“哐当”

落地,粉色液体在水泥地上漫开。

与墙上未干的红漆形成诡异的呼应。

她盯着王建明手中的卖身协议,瞳孔因震惊而骤然收缩,睫毛膏晕染的眼眶下,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姐,你居然为了钱签这种东西?”

王建明将协议甩在柳清雪脸上,纸页划过她颧骨时留下刺痛的红痕。

柳母扑在女儿身上痛哭流涕,围裙上的油渍蹭在柳颜限量版的裙摆上。

“你这个没良心的!”

“为了傅深那个畜生,把全家都拖进火坑,现在还想卷着首饰跑路!”

抽油烟机还在“嗡嗡”

作响,炒糊的菜味混着王建明身上的古龙水。

在逼仄的空间里发酵成令人作呕的气息。

“我是为了爸的医药费!”

柳清雪的声音被抽油烟机的轰鸣吞没。

她指向厨房台面上皱巴巴的缴费单。

“你们以为傅深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哪次不是我求爷爷告奶奶借来的!”

记忆中傅深躺在病床上。

她哭着求陆轩输血的画面突然闪过,那时陆轩手臂上的针孔。

和此刻她掌心的血痕重叠在一起。

“呸!”

柳母突然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星子溅在柳清雪鞋面上。

“为了钱连廉耻都不要,我没你这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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