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媪满怀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江聿却面无波澜。
既不同母又不同父,这江府上下除了辞盈以外,皆与他没有半点亲缘……
哪来的其它妹妹?
余氏看不出他所思,只柔声道,“二郎君如今是我们家最有出息的,听说连府君都奉你为座上宾,往后宾儿也少不得仰着你这个兄长一二。”
她像是完全忘记了,宁氏是怎么病逝的。
或者笃定利益当前,江聿这个遭到忌惮的养子只要够聪明,就知道权衡利弊为日后做打算。
互利共赢是最好的选择。
不该为了一个徒有几年养育恩情的死人,得罪他们母子俩。
从始至终,余氏都不认为对方是威胁。
江父只会比她更在意。江聿是他心底永远拔不去的一根刺,随着时间越扎越深。这个儿子的存在,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妻子对他的欺骗隐瞒。
是血脉不纯的象征。
绝无可能接手江家。
想到这里,她嘴角笑意更甚,推了把身后盯着手中弹弓玩的江宾,“小郎,还不快去跟你兄长见礼?”
江宾表情别扭地上前。
两人关系疏远,他又是众星捧月的那个。到底年岁小,这腰怎么也弯不下。
余氏还想说些什么,忽尔一阵风过,卷起轻帘。
檐下灯影招摇。
车内少女反应极快,但流水般的裙裾还是暴露在月色下。
她目光凝结片刻,不动声色朝雪衣如华的青年看去……
刘媪便没有这份镇定了,不敢置信,“二郎君带了人?”
江聿院子比寺庙还清净。
这些年江老夫人没少提要添知心人,但都被他以体弱婉拒了。
难道是自己在外有看中的……再想到老夫人新打的算盘,她心里咯噔了下。
帘子很快被掀起一角。少女纤细的指尖欺霜赛雪。
“是我。”
她尽量放缓声音道,“今日去观水寺祈福,途中大雨不小心弄湿衣裙,正巧遇上阿兄,便随他回来了……”
刘媪暗松一口气,连那些责备的话语都顾不上。
余氏的视线在帘后那抹倩影打转,若有所思。
回想起方才淡淡垂睫,几乎看不出神色变化的青年……心底蓦地浮起一丝古怪。
兄妹同车,本不算什么。
怪就怪在问心无愧的坦荡之事,为何遮遮掩掩?
她能趁虚而入,从一个外室熬到正妻的位置,对此事有高度敏锐。眼下自然品出这对兄妹之间的细微不对味。
再想到江聿一直扑朔迷离的身世。
外头说什么的都有,最多的还是受友人所托,以及宁氏私生子之说……
兴奋地揉了揉手中绢帕,余氏连茶都没心思啜上一口,回房后只来回踱步。直等到月上中天,江韬过来时,才温柔小意地过去脱靴伺候。
“郎主今日这么晚才回来?”
江韬没有回她,只捏了捏眉心,眸底俱是化不开的浓浓疲倦。
即使年逾四十,依旧仪形伟丽,足以想象年轻时的样貌出众。
这段时日,他消瘦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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