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失魂落魄地跑出了教堂。
一场闹剧,终于收场。
沈寂重新牵起我的手,单膝跪地。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
“林鸢,嫁给我。”
我看着他,泪中带笑。
“好。”
我和沈寂的婚礼,最终还是顺利完成了。
我们共同执掌沈氏集团,成了沈家最锋利的双刃剑。
我负责在明面上冲锋陷阵,而沈寂,则是我身后最强大的军师。
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彻底收购了陈家的公司。
这是一场漫长而血腥的资本绞杀。
陈家狗急跳墙,不惜曝光伪造的沈氏负面信息,引发股市动荡。
沈家的几位叔伯也趁机发难,企图夺权。
我主导正面战场,在董事会上舌战群儒,稳定军心。
而沈寂,则利用他的人脉,不动声色地瓦解了陈家所有的外部盟友,并揪出了内部的叛徒。
陈家破产了。
我没有赶尽杀绝,只是让他们也尝到了从云端跌落泥潭的滋味。
至于陈清,我听说她受不了打击,精神失常,被送进了疗养院。
我去看过她一次。
她抱着一个布娃娃,坐在角落里,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阿寂”
。
可怜又可悲。
我妈,也得到了她应得的“福报”
。
陈家破产后,她以为自己可以母凭女贵,竟主动找到沈氏大楼,被我拒之门外后,便开始在媒体面前哭诉我的“不孝”
。
她试图用林诺来威胁我,给他打电话,让他劝我回头。
我直接派人将她从记者面前带走。
当我找到她时,她正缩在阴暗的出租屋里,被追债的人打断了腿,奄奄一息。
“我可是你妈!”
她看到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你不能不管我!”
我只是冷冷地扔下一张银行卡。
“这里面的钱,够你一个人活下去,也算还了你的生养之恩。”
“从今往后,我们两清。”
我再没见过她,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林诺的身体,恢复得很好。
他考上了自己理想的美术学院,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家。
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
那天他来公司看我,我正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脚下的车水马龙。
他走到我身边,轻声说:“姐,你现在拥有的,比你想象的要多。”
我明白他的意思。
“小诺,这个世界,不疯魔不成活。”
他笑了,笑容一如既往地干净。
“但疯够了,记得回家。”
我看着他,心头一暖。
一切,似乎都尘埃落定了。
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
金钱,地位,权力。
还有一个,爱我的男人。
我常常会问沈寂,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我的。
他总是笑着将我拥入怀中,俯瞰着脚下属于我们的商业帝国。
他说,是在我拎着红油漆,像一团美丽的、毁灭性的火焰,为他烧掉所有不公的那一刻。
我们的开始,是一场交易。
只不过,我们用征服和占有做筹码,用偏执和疯狂做抵押,赌注是彼此的余生。
我们不是彼此的光。
我们是对方深渊里的同谋,是黑暗中唯一的共犯。
是彼此的毒药,也是唯一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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