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了一种怪病,爱上谁,就会吸收谁的精神创伤。 这病症找不到科学解释,却在我爱上沈聿淮之后,达到了顶峰。 他知道我的病。 却看着我为他憔悴,替他承担一切负面情绪,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情绪稳定的完美人生。 五年,我以为这是爱。 直到他把我推进手术室,为他心尖上的白月光捐献骨髓。 那一刻我才明白,我不是爱人,只是一株可以无限供给养分的药材。 我在无菌灯刺眼的光下醒来,喉咙插着管,全身像被碾过一遍。 麻醉还未完全退去,意识却先一步清醒。 耳边传来沈聿淮低沉的声音:“终于成功了,知知有救了。” 我费力转头,透过半开的帘子,看见他将林知遥拥在怀里,轻拍她的背。 “别怕,温存替你扛过去了。”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我不是来做健康检查的。 我是被他骗来捐献骨髓的。 而我,刚从一场非自愿的手术中活下来。 记忆倒流回五年前。 我第一次察觉自己“不对劲”,是在沈聿淮情绪失控砸碎办公室玻璃那晚。 他父亲早逝,母亲改嫁,从小被寄养在亲戚家,受尽冷眼。 那天晚上,他继父的公司刚刚夺走了他辛苦创造的一切。 他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像一头绝望的困兽。 我抱着他哭,一遍遍说“我陪你”。 可第二天,开始心悸、失眠的人却是我。 我的梦里,全是童年被父亲用皮带抽打,被关进小黑屋的画面。 可那根本不是我的回忆,是他的。 后来我才懂,我爱他越深,就越能“吞下”他的创伤。 我成了他秘密的情绪容器。 五年间,我默默吸收他的暴怒、焦虑、自我厌弃。 他每一次濒临崩溃,只要抱着我睡一夜,第二天就能恢复冷静自持。 而我则会大病一场。 我以为这是爱的代价。 直到此刻,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听着他说“温存替你扛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