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医院住了一周。
这一周里,凌天亦每天都会来,但我拒绝见他。
他送来的花和补品都被原封不动地扔在门外。
凌父凌母日夜守候,小心翼翼地照顾着我,绝口不提凌天亦,更不提苏晴。
我异常平静,配合治疗,按时吃饭睡觉。
只是话很少,眼神常常空洞地望着窗外。
出院那天,天气很好。
凌母办好了手续,搀着我走出病房。
凌天亦站在走廊尽头,胡子拉碴,憔悴不堪。
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鼓足勇气走上前。
“薇薇,我们回家吧。”
他的声音带着恳求。
我没有看他,对凌母轻声说:
“妈,我想回我爸妈家。”
凌母红着眼圈连连点头:
“好,好,回咱自己家,妈照顾你。”
凌天亦急忙将手中的文件递过去。
“薇薇,这是股权转让协议。”
“我把我在凌氏持有的部分个人股份转到了你名下,以后”
我终于抬眼看他,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
像是怜悯,又像是嘲讽。
“用钱买心安?”
凌天亦的手僵在半空。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给你保障”
“保障?”
我轻轻重复着这个词,目光扫过他脖颈上那道早已淡去、但我仍能清晰回忆起的掐痕。
“你的保障,太廉价了。”
我绕过他,径直向前走去。
凌天亦愣在原地,手中的协议变得无比沉重。
他看着我挺直的、单薄的背影。
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他真的要失去我了。
不是以前那种赌气的、最终会和好的“失去”
。
而是永远的、彻彻底底的失去。
回到父母家,熟悉的环境让我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我把自己关在以前的房间里,看着书桌上那张我和凌天亦少年时期的合影。
照片上的男孩女孩笑得没心没肺,阳光洒满肩头。
我伸出手,轻轻拂过照片上凌天亦的脸,然后,将相框扣在了桌面上。
晚上,我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是李律师吗?我是我。”
“林小姐,您好。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我想咨询离婚事宜。
另外,”
我顿了顿,眼神冰冷,
“我还要起诉苏晴故意伤害,致我流产。
我需要您帮我收集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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