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荣觉得哪里不对,但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个理儿。
他挠挠头,有种莫名的骄傲,好像被大舅哥肯定了,又颇感压力,“娘子,如果我以后没有大富大贵怎麽办?”
晏小妹莞尔:“总归是比现在好的。”
小两口话完衷肠,感情更甚,相拥着入眠。
西厢房就不同了,一片寂静中,倏地响起哼唧声,晏淮瞬间警醒,点灯煮奶,查尿布。
小崽子裆部干燥,晏淮松口气。
他打着哈欠,慢悠悠抱起老大放水,结果刚抱起来腰间一片温热。
晏淮:……他低头怒目,昏暗的光线下,老大翕张小嘴,那双黑色的眼珠没有光亮,乌漆漆渗人。
晏淮低声抱怨,给老大换了裤子,又去抱老二,结果老二拉他一身,晏淮都顾不得生气,麻溜换衣,打开屋门把髒衣服扔的远远的。
他气的斥了一句“坏东西”
,下一刻屋内传来嘹亮婴啼。
晏淮:?!
!
他下意识拿方帕挡老二的嘴,又慌张移开,抱着小崽子走动,嘴里还不忘告饶:“好东西,你是好东西,你顶顶好,我坏,我是坏东西行了吧…”
偏偏老大听见哭声也开始哼哼唧唧,晏淮心头一紧,单手捞起老大,抱着兄弟俩一起哄。
傍晚时分宁荣怎麽给晏淮伏低做小,好话说尽,现在晏淮就怎麽还给宁荣的俩儿子,还是双份。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小儿报仇,从不隔夜。
须臾羊奶热好,晏淮给两个崽子喂下,抱着哄睡,只觉得筋疲力尽,倒回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后半夜又规律惊醒,直到,谁吐锦绣诗词,他都真心实意为谁鼓掌叫好。
仿佛今日不是他儿子的满月酒,只是一群志趣相投的文人聚会罢了。
直到雅间内传来啼哭声,衆人才响起今日来的目的。
宁荣从晏淮手里接过长子,对衆人笑道:“这是我内兄,姓晏,单名一个淮。”
晏淮矜持的点点头,衆人夸道:“晏兄弟当真一表人才。”
一般这个时候,晏淮该谦虚表示“兄台谬赞”
。
但这厮昂着脑袋,坦然受了。
你们夸的对,哥就是这麽俊。
气氛有些微妙,宁荣毫无所觉,揉揉自己长子的小脑袋,温声道:“此乃我长子,宁宵。”
王庶吉士:???晏淮将二外甥给衆人瞧,宁荣笑道:“此乃我次子,宁禁。”
王庶吉士:!
!
!
合着还真叫“宵禁”
啊。
晏淮胡闹,怎麽宁荣不阻止,还顺着他内兄?!
孙常寅凑过来,朝宁宵露出一个笑,又道:“两位小郎生的俏,我看与荣弟有八分相似。”
短短时间,他对宁荣的称呼已从“宁郎”
变为“荣弟”
,可见亲近。
衆人闻言也仔细对比,神情迟疑,宁家两个小子是生的不错,但孙常寅说的与宁荣八分相似就扯淡了。
“孙相公说的不错,两位小郎的确肖似其父,必然有宁兄一身才华。”
“是极是极……”
雅间内一片欢笑声,与王庶吉士的沉默形成鲜明对比。
他在一旁调整心绪,倏地投来一片阴影,王庶吉士擡眸,对上一张放大的俊脸,骇的他瞳孔猛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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