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良盯着他,“说的也算些道理。”
陀满修心里不知想的是什么,森森的望着齐元。
齐元心中到底打的何算盘?他们在汴京举办斗茶本就是为了赢,赢后让太后添把火,竞标之事不就手到擒来?若是莫赠赢了,她一个罪臣之女怎可能拿到标?她根本构不成什么威胁。
“爹说的是。”
莫赠突然开口,几道诧异的,生气的,好笑的眼神看过去。
莫赠虽跪着,可是脊梁骨直的直逼人。
莫良皱了皱眉,只觉得莫宴桑的影子在她身上若隐若现。
他头疼极了。
“莫赠的确违背了斗茶之道,莫赠这脑子不太好,竟忘了先祖的规定,这斗茶如若算莫赠赢,实在不光彩。”
唯徐芊芊难掩惊色看向莫赠。
梁妃见她不识好歹,所幸不开口等着莫赠作死。
只见她举起双手伏地,磕了个响头,“可是莫赠也不算输。”
她说话不卑不亢,却字字珠玑。
莫良眯起狭长的双眼,几乎从未见过她,随便封了个郡主的位置也就算捂上百姓的嘴,就这么个政治的棋子儿……莫宴桑将这闺女养的倒是胆大,之前怎么从未觉得?“罢了,想的头疼,齐元,就让楼下那些看热闹的说说谁胜谁负。”
“是。”
齐元道,便出了茶室。
梁妃为莫良揉着太阳穴,莫良笑道:“还是梁儿懂事,不过方才那陈老将军的小儿子真是不识时务,险些吓到了梁儿。”
“十六七岁本就是淘气的时候,梁儿突然想起进宫行礼道别王氏,忙跟着陈冀文跑去了。
“缠着冀文……”
王氏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立在原处许久,无下人敢靠近……陈冀文一进屋中,立马拉下脸来,“投针的那人来头可查清楚了?”
伽章摇摇头,“我追到他时,他已经死了。
卑职却发现那人死法和那日嫁祸三将军的一样。
“嫁祸三姐?”
伽章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根子。
“你说什么嫁祸三姐?好好说清楚!
难不成上次三姐昏倒有什么难言之隐?!”
白玉“七,七少爷……”
伽章忙拉住陈冀文,面上恳求道:“可否,不告知三将军是我说漏嘴的?她怕你们担心便未提此事……”
他又小声儿道:“将军若是知道卑职说出去了,她非扒了卑职的皮不可……”
陈冀文面上一冷,“三姐昏倒到底与那人有没有关系?”
伽章忙摇头:“没有没有,那绝对是意外,七少爷听说过肃晓关白将军?”
陈冀文只记得那人嘴角有颗大痦子说话凶巴巴的男人。
伽章又道:“三将军不小心摔到了头,所幸不太严重。”
陈冀文半信半疑,伽章忙将他拉回屋中,“哎呀少爷您就放心吧!
就三将军那身子骨和脾性,谁害她她不得将人抽筋剥骨,拿来炖炖吃了?”
“那倒也是。”
陈冀文点点头。
伽章从心底暗自松了口气。
莫赠交代过,此事万不能告知旁人,而陈老将军也表示隐去此事。
他虽然微微怀疑……但,这不是一个小随从随意猜测的事情。
陈冀文重新回了屋子,没去找陈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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