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树斑驳,清风朗日,岐山圣地桃花林传来一阵悦耳的仙乐。 高山流水,花瓣飘零,好生优美。 桃花林中央,远远望去,某棵桃花树上像挂着一块黑色的长布条。 那黑色长布条……十分的,显眼。 “天天对着我吹笛,你是不是喜欢我?” “你就算喜欢我,你也换首曲子吹不是?三百年天天吹这一首曲子,再好听我耳朵也都要长茧子了。” 祁婴有气无力的吐槽,身上结痂的伤口又再次因为这笛声而裂开。 祁婴痞子气的啐了口,呵笑,注视着景传镜那头的苏乐,那眼神,像极了在看姑娘。 苏乐冷眼,加重笛声,仿佛在说,“你胡说什么?” 祁婴继续说着—— “人常说谈情、说爱、吹箫,人间三大乐事。你脸皮薄,不和我谈情,也不和我说爱,更不给我吹箫,所以就暗示本妖尊,整天给我吹笛子听,其心可知啊。” “苏乐上仙……我看你根本就是在觊觎本妖尊的美貌。” 那年,他依旧被囚禁在岐山圣地,吊在桃花树下。 那年,修仙界第一美男依旧整天对着他吹笛,美其名曰用乐理洗涤他丑恶嗜血的灵魂……这一洗涤,就是三百年。 他这灵魂哪里丑恶了? 他可是妖界最貌美最貌美的妖尊了好么! 苏乐收起破冰笛,冷笑一声,“祁婴,你不知羞耻。” …… 冷颤、冷颤、冷颤。 每每梦到此处,祁婴总是会被惊醒。 自打他一代妖尊重回三百年前,可能是因为踩了十几斤重的狗屎,所以摇身一变,变成了修仙界三大门派——岐山白月宗的宗主! 成为白月宗的宗主后,他每日吃好喝好,活得简直是不要太潇洒。身边座下弟子三千,其中冰肌玉骨的美人弟子堪称如云。 但他一个直男,总是梦到一个想害死他的男人算怎么回事? 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师宗,师宗!” 大弟子梓陌推门大步入内。 梓陌上前道,“师宗,各门派来了不少的女弟子,吵着要见师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