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沅是我见过的最刻板最无趣的人。 没有之一,至少现在没有。 有多无趣呢,这么说吧,就算我把京中最美艳的花魁娘子送上他的床,他也不会多看一眼的。姜烨在第一次见过他之后就悄悄问我: “你知道陆沅和木头有什区别吗?” 我:“不想知道。” “他会走路。” 说完,他自己好像觉得很好笑,嘎嘎嘎的傻笑起来,边笑边捶胸顿足的拍桌子,活像一只发了癫的大马猴,完全无视了脸越来越黑的我。 没错,我不喜欢别人说陆沅的坏话,因为我喜欢陆沅。 我知道这样的开头听起来像是要讲什么惊世骇俗的爱情,但其实并没有。我喜欢陆沅,纯纯是垂涎他的美貌。 说来也怪,那样无趣的人,却生的身姿卓绝清秀冷艳,南嘉举国上下怕是都无人能及他的万分之一。 即便是木头桩子,那也是根好看的木头桩子。好看的木头桩子即便拿来当摆设也是赚的,又有谁会拒绝呢? 反正我不会。 因为小时候受过惊吓,我这个人记性很差,经常前脚说过的话后脚就忘。 但我却很清楚的记得,我第一次遇见陆沅,是在我对情且懵懂的12岁。 那时正值皇爷爷的寿辰,虽然不是整十的大寿宴,但规模依旧可观。我本着要撑起皇家长公主排面的原则,全程不敢松懈,尽力的让自己看起来优雅端庄。 尽管这两个词和我确实没有多大关系。 作为一个对大场面司空见惯又记性很差的小孩子,关于那次寿宴,除了座位旁用来降温的盛着冰块的小银盆之外,我几乎什么都不记得了。 毕竟上京城七月末的燥热,加上繁琐沉重的礼服,让那一丝凉意变得弥足珍贵。 好不容易捱到宴会结束,我拖着已经麻木的双腿从大殿里慢腾腾地挪出来,迷迷糊糊间一抬头,恍然发现外面已经是残阳西斜。 七月傍晚的风带着点点余热,懒洋洋地拂过我的衣裙,抚过我的身体,柔软又微痒的触感涟漪一般荡漾开来。 疲惫消散了不少,我舒展一下身体,瞧着四下无人,便摘了头上沉重的钗环,然后脱下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