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黑甜 飞天刺梨 辛夷 江城的天向来亮得早,晨风不疾不徐地拂过云彩,旭日也跟着不急不燥冒出地平线。 城南老街上,一家其貌不扬的中医馆已经屹立百年。 和繁华市区的快节奏生活比,这里更像是被遗忘的一角,没有车水马龙,只有邻里家常,没有纸醉金迷,只有青砖黛瓦。 七点的茶馆,三两老友相约围坐在桌边逗鸟唠嗑,街边充斥着新鲜出炉的包子早点和飘香汤面。 “辛师傅,早啊!” 辛仁宗迈着悠閑的步履刚从菜场买完菜回来,一一地回应邻居们:“早啊!” 树底下一下象棋大爷喊住辛仁宗:“辛师傅,刚好碰上你,你帮忙看看我这膝盖,这些天怎麽都不舒服!” 辛仁宗一听,赶忙放下手中的肉菜,当场看起病来。 大爷举棋不定,还在思索下在哪合适的功夫,辛仁宗已经诊断出来:“张伯,你这是膝盖积液才疼的!” 不知大爷是耳背还是如何,皱着眉凝视棋盘没有搭理他的话。 辛仁宗见状一把按下大爷手中摇摆不定的棋子,一招弃炮攻杀,大爷瞬间喜笑颜开。 “您这老毛病咯,不是让您在家静养少做剧烈运动吗,还出来下棋,能见好?”辛仁宗按着张大爷膝盖道。 “老头子我就好这口,改天上你那扎扎针。”说完摆摆手,又急着开下一局。 辛仁宗笑着摇头,走了几步擡眼,辛春堂几个大字映入眼帘,大门敞开。 放眼过去,一颗脑袋严严实实地埋着台上打盹,而且丝毫没注意到辛仁宗摸至身旁。 手起尺落,在桌上砰的一声,辛夷从睡梦中惊醒,被人扰了美梦,正欲发作,就看见老辛手握戒尺的死亡凝视。 “老辛,你要吓死我啊!”辛夷睡眼惺忪,挠着头,有气无力。 辛仁宗抽出被某人垫着睡觉的伤寒论,边用衣袖擦拭沾上的口水边问:“小李呢,怎麽是你在这儿?” 小李是辛仁宗前段时间新收的小徒弟,本名李周扬,加上大师兄陈己,医馆一共他们四个人。 辛夷刚憋回一个哈欠:“他临时有事,这不我就来替他了。” “那你倒是好好上,趴在这被患者看到了像什麽样子?” “谁叫咱们开门开那麽早的。”辛夷左右寻视,理直气壮,“而且,咱这有患者吗? “晚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