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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二牛的吼声,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炸雷,瞬间激起了所有人心底最深的怨气和委屈。

“对!

老子们是来杀鬼子,不是来被自己人折磨的!”

“这么练下去,鬼子还没见着,咱们弟兄就先被你给练废了!”

“不干了!

这鸟气老子不受了!”

压抑了几天的情绪,如同积蓄已久的山洪,轰然爆发。

三十二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汉子,一个个从泥水里挣扎着站了起来。

他们虽然饿得东倒西歪,脚步虚浮,但那眼神里,却重新燃起了属于野狼的凶性,一齐死死地盯着成才。

他们是兵,是敢跟小鬼子面对面拼刺刀的汉子,不是任人宰割、随意作践的牲口!

面对着这支几乎要当场哗变的队伍,成才的脸上,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冷表情。

他甚至没有去看那些群情激奋的士兵。

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只落在第一个跳出来挑事的张二牛身上。

“我再问一遍,你要退出吗?”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柄无形的千斤重锤,狠狠砸在张二牛的心口上,让他呼吸一窒。

张二牛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那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对方的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杀气,甚至没有任何可以被称之为情绪的东西。

就像就像高高在上的神明,在漠然地俯瞰一只于脚下徒劳嘶吼的蝼蚁。

那是一种彻底的、源自灵魂层面的漠视。

“我”

张二牛的喉咙瞬间干得像要冒火,那股子刚刚还冲天的怨气,竟被这一眼看得消散了大半。

“我问你,你要退出吗?”

成才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一丝,带着不容置疑的绝对压迫感。

“我”

“回答我!”

成才猛地一声暴喝,声如晴空霹雳!

这一声吼,蕴含着他从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恐怖气势,如同一道摧枯拉朽的洪流,瞬间冲垮了张二牛所有的心理防线。

“不不退出!”

张二牛几乎是下意识地吼了出来,双腿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差点跪倒在地。

随着他这一声肝胆俱裂的嘶吼,刚才还鼓噪不已的其他人,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掐住了脖子,瞬间鸦雀无声。

整个训练场,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

成才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缓缓扫过每一个人的脸。

“很好。”

他收回目光,语气重新恢复了那种不带一丝温度的平静。

“现在,我告诉你们,为什么要这么练。”

“因为真正的狙击手,在潜伏时所要面对的敌人,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可怕一万倍。”

“那不是子弹,也不是炮弹。”

成才的声音,在傍晚的冷风中,带着一种刺骨的寒意。

“是饥饿,是干渴,是严寒,是酷暑!”

“是毒蛇蚊虫的叮咬,是身体机能的极限,更是精神上那无边无际的孤独和恐惧!”

“一个连虫子都怕,连一泡屎的臭味都忍受不了的人,上了战场,你凭什么去跟敌人比耐心?比意志?”

“你们以为,狙击手就是躲在八百米外,舒舒服服地放冷枪吗?”

成才的嘴角,勾起一抹残酷到极点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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