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敲响三下。 花瓶里的鲜花挂着要掉不掉的水珠,炖盅里的燕窝早没了热气。 贺泱坐在椅中,眼神空洞。 门从外打开。 那道精瘦颀长的身影跃入眼帘。 保姆瞬间紧张:“先生,您一离开太太就醒了,补品也没喝。” 男人换上拖鞋,一步一步朝餐厅走来。 实际他并不爱责罚佣人,脾气可以说是好,也可以说是任何事都不走心。 但最近家里情况不同。 蒋四野摆手,让保姆退下。 贺泱抬眼,往日素白的脸明显腊黄。 “你去哪儿了?”她声音很轻,轻到没有力量。 蒋四野蹲在她膝边,端详她尚未恢复的脸色:“公司有急事,我去处理了下。” 他走时交待过。 一点钟离开,三点钟回来,已经用了最快的时间。 保姆重新端了份温热的补汤过来。 蒋四野握着勺:“我喂你。” 贺泱脸移开。 他撒谎。 他分明是去见了池丹丹。 不巧得很,她例假突然来了,保姆在厨房备汤,贺泱就自已出门买卫生棉。 在便利店拐角,贺泱看见池丹丹牵着大可。 大可是蒋家的狗。 在池丹丹手里。 然后蒋四野伸手,池丹丹把狗绳交到他手中,不知说了句什么,笑的灿烂明朗,小女儿娇嗔似地跺了下脚。 阳光氤氲,贺泱肺部仿佛被细线缠绕,又热又闷,窒息得发痛。 男人眼眸狭长,眼尾细而略弯,看谁都很深情,微笑时会让对方错以为他在对自已放电。 这是外人的错觉。 没人比她更清楚蒋四野的凉薄和冷血。 贺泱:“你身上有香味。” 蒋四野目光直视她,下巴稍沉,闻了闻袖口。 “是公司保洁喷的空气清新剂,你不喜欢,我让她不要喷了。” 贺泱:“保洁25岁,姓池吗?” 这话相当于挑衅。 是在他的雷区点火。 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