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户,落在书桌上摊开的日记本上。 依萍抬手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昨夜车祸的剧痛仿佛还在骨髓里,可眼前熟悉的房间、墙上挂着的旧照片。 她脑海里闪过的片段,让她恍然意识到——她回到了和何书桓提分手的第二天。 指尖摩挲着日记本的纸页,前世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 昨天下午,何书桓翻到这页日记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指着她的鼻子,声音里满是恨意:“陆依萍!我掏心掏肺对你,你却把我当报复陆家的工具?你是不是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好美的一张脸,好丑的一颗心。”他摔门而去时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眼里的恨意似乎要把她抽筋扒皮。 她当时急得眼泪直流,拉着他的胳膊想解释:“书桓,你听我说,这只是我刚开始的想法,后面的日记你还没看,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可他一把推开她,力道大得让她踉跄着撞到桌角,他却连一眼都没看,摔门而去,背影决绝得像要斩断所有过往。 接下来的几天,她不顾自尊在申报楼下等他,眼睛被哭得通红,每次看到他的身影跑过去,得到的却只有他冰冷的眼神和一句“别再来烦我”。 方瑜看她实在可怜,主动提出帮她送日记和亲笔信,信里她写尽了心意,可后来才知道,何书桓连信封都没拆,直接锁进了抽屉。 更让她心冷的是,后来战争结束后陆尔豪喝醉了跟朋友聊天。 她无意间听到。 何书桓那阵子确实气得在公寓里捶沙包,可转头如萍天天端汤送药、柔声细语地陪着,他就扛不住了,抱着如萍在沙发上狂啃。 尔豪还笑着说:“要不是我和杜飞盯着,如萍说不定早就怀了,哪还有后来订婚宴上,书桓看见依萍又跟着跑的戏码!” 那时候她才彻底明白,何书桓从来都不是坚定地选择她。 就像他后来自已坦白的:“远了你的时候,我心里总有个角落留着如萍;选了如萍,又总觉得放不下你。” “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母亲端着一碗热粥走进来,看着她失神的样子,担忧地问:“依萍,你昨晚没睡好?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还在想书桓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