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籍简介
首章试读
民国二十一年春，我遇见了三年前葬身雨夜的旧情人。 而如今，我是洋行经理顾先生的妻子。 端庄、温顺，是他社交场上一张最得体的名片。 顾世筠以为我早已遗忘。 直到我将他誓要缉拿的麻雀，亲手藏在了他的眼皮底下。 他揽著我的腰，在舞池中低语：「含章，你最近睡得不好。」 我仰头微笑，将一枚染血的子弹放进他西装口袋：「是啊，世筠师兄。我在想，今晚该轮到谁失眠了。」 1 百乐门的音乐软绵绵地淌著，像温吞的水。 而我指尖还残留著顾世筠西装的质感，以及那枚子弹的冰冷。 他揽著我的手臂几不可察地一僵，舞步却未乱。 他低头看我，目光深沉。 良久，唇角牵起一丝极淡的弧度。 「能让顾太太惦念，不知是哪路神明。」 他带著我转了个圈，避开一对旋舞过来的男女。 音乐还在响，顾世筠的手掌温热，我的指尖冰凉。 霞飞路的公寓里，顾世筠跟在我身后走进客厅，没有开灯。 月光透过落地窗，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几乎要将我完全笼罩。 我走到窗边假装整理花瓶里有些蔫败的花枝，手指却不自觉地抚过那枚放进他口袋的子弹原来所在的位置。 「那枚子弹，」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平静无波：「从哪里来的？」 「捡的。」 我转过身，面向他模糊的轮廓。 「街上不太平，世筠师兄也要小心。」 顾世筠走近，从背后拥住我，下巴轻轻抵在我发顶。 他身上还带著晚宴上应酬时留下的雪茄味，温热的身躯隔著衣料传来令人安心的温度。 「含章......」他叹息，声音里带著一丝真实的疲惫。 「别做让我担心的事。」 那年，他也是这样抱著瑟瑟发抖的我说：「别怕，以后有我。」 我以为那是救赎，后来才知那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牢笼。 只是这牢笼，铺著天鹅绒，点著熏香，让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