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我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贤惠媳妇。 我变卖了娘家陪嫁的金镯子,支持丈夫陈建军南下做生意。 我在家操持家务,伺候瘫痪的婆婆,拉扯两个孩子,硬生生熬坏了身子。 可我等来的,不是他衣锦还乡,而是一封离婚信和一张他跟城里女大学生的合照。 为了孩子,我没同意,结果被他联合村里人污蔑偷人,浸了猪笼。 重活一世,我回到了他揣着我卖镯子的钱,意气风发要出门的那天。 他拍着胸脯保证:“秀莲,等我发了财,就给你和孩子买大彩电!” 我没像上辈子那样哭着不舍,而是从枕头下又摸出两张大团结塞给他,笑得温柔又懂事: “建军,出门在外别亏了自己,钱不够就发电报回来,我再想办法。” 他感动得眼圈通红,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隔壁张婶子啐我:“你个傻子,钱都给他了,不怕他跑了?” 我一边剁着猪草,一边幽幽地笑。 跑? 他尽管跑。 毕竟,这钱是我问村霸王屠夫借的高利贷,借条上,签的是他陈建军的大名。 算算日子,再过三天,王屠夫就该带着人去城里接我的好丈夫回家了。 送走陈建军,院门“吱呀”一声关上,也将我脸上最后一丝温情彻底隔绝。 我面无表情地走进屋内,瘫痪在床的婆婆被我仔细擦洗了一遍,换上干净衣物,又喂了一碗温粥。 她边吃边埋怨:“建军这一走,家里里外外就指望你了,可得把身子骨挺住,别给我儿子拖后腿。” 我低眉顺眼地应着,手上的动作却不带温度。 两个孩子,大的叫铁蛋,五岁,小的叫丫蛋,三岁。 他们似乎也察觉到了家里的气氛不对,怯生生地看着我。 我将他们揽入怀中,脸上才终于有了一丝真实的暖意,柔声哄着他们睡下了。 家里的一切,看起来和我上辈子做的没什幺两样,一样的任劳任怨,一样的沉默寡言。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早跟灶膛里的草灰一样,冷透了。 这颗心,在被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