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大家都说路边的男人不要捡。 侯府被抄家那日,我偏偏趁着混乱捡了一个男人回去。 我将养了他三个月,亲手为他敷药喂饭。 他攥着我的衣角哑声说:“待我重振旗鼓,必以正妻之位相报。” 床上的两道身影夜夜交织在一起。 后来,他如愿得势。 大张旗鼓要找和他有过鱼水之欢的女子。 一时间,侯府外面排成了长队。 我找到萧逸天时,他蜷在焦黑的梁柱下,脸上混着泥和凝固的血。 只有微弱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算个活物。 他警惕地看着我,“为什么救我” 我垂下眼,用帕子轻轻拭去他唇边的血污,动作温柔,声音更轻:“路过,不忍心。” 城里大张旗鼓地还在找他,我拉着推车走了乡路,一路走走停停,三天后才到家。 我们村里的男人都被抓去当了壮丁,冷不丁地来了个男人,大家不免好奇窥探。 我好生打点了一番才让大家止住话头。 萧逸天从生下来就是瘸腿之人,如今的腿更是彻底断了。 没有办法请郎中,我就自己辨认草药,捣成糊状,敷在他的伤口上。 “你叫什么?”他哑着嗓子问。 “阿雾。”我递过温水,言简意赅。 他沉默思索着我的话,目光里带着审视。 他不信我,我只当作不知。 为他换药,喂粥,擦拭身体。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眼神里的警惕,像逐渐融化的冰。 只是,他的伤势反复,夜间常发高热,呓语不断。 有时,他会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眼神涣散地喊着一些模糊的名字。 有时,他在深夜里会因为剧痛而蜷缩起来,额上沁出细密的冷汗。 “阿雾”他晚上反复念着我给的名字。 我一根根用力掰开他紧攥着我的手指。 起身在厨房为他熬制了一碗浓黑的安神汤。 “喝了会好些。”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