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节哀,沈哲他……也不想看到你这样。”我未婚夫的葬礼定在明天。可就在刚才, 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电话那头,是他和另一个女人的调笑声。 女人嗓音娇媚入骨:“沈哲,你的小未婚妻,现在一定哭得梨花带雨吧? ”我那“死去”的未婚夫轻笑一声:“哭?让她哭去吧。等我拿到老爷子的全部家产, 就回来娶你,我的瑶瑶。”世界在那一刻静止。随即,我笑了。家产? 我让你们连葬身之地都没有。1我跪在灵堂前,穿着一身素黑的丧服,脸色苍白,双眼红肿, 完美地扮演着一个心碎欲绝的未婚妻。空气里弥漫着纸钱燃烧的焦糊味和菊花的冷香, 混合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悲戚。沈哲的巨幅黑白遗照就挂在正前方,照片上的他,笑容温和, 眼神清亮,一如我记忆中初见他的模样。多可笑。一个小时前,我就是被这张脸的主人, 亲手推进了地狱。“阿念,起来吃点东西吧,你这样身体会垮掉的。”未来的婆婆,林婉华, 拉着我的手,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哲儿走了,你就是我的亲女儿,我不能再看着你出事。 ”我顺从地靠在她怀里,肩膀微微抽动,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妈, 我没事……我只是……我只是太想他了。他怎么就这么狠心, 说走就走……”林婉华哭得更凶了。我一边“伤心欲绝”, 一边冷眼观察着灵堂里的每一个人。沈家是做传统实业起家的,家大业大,关系盘根错错节。 今天来吊唁的,非富即贵。沈哲的父亲沈国栋,沈氏集团的董事长,此刻正强撑着接待宾客, 鬓角的白发在一夜之间多了许多。他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痛失爱子的悲伤, 以及一丝……愧疚。因为沈哲这次出差,是为了谈下一个对他未来继承家业至关重要的项目。 他乘坐的车辆在盘山公路上意外坠崖,车毁人亡,尸骨无存。所有人都说,这是一场意外。 只有我知道,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金蝉脱壳。而策划者,就是沈哲, 和我手机里那个声音娇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