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和马先生结缘是从《幽冥人生》开始的。 我是一个喜欢淘书的人,几年前在北京海淀风入松书店的一个角落里,我发现了《幽冥人生》这本书。不知不觉中,我被书中的美文和精辟的点评所吸引,于是我就忘我地读了进去。 读《幽冥人生》的感觉正如冯镇峦所说,如名儒讲学,如老僧谈禅,如乡曲长者读颂劝世文,乃有益身心,有关世教之书。《幽冥人生》犹如一丝甘泉沁入心脾,犹如一剂良药把我从浮躁的现实中拽了出来。马先生为我与至美至趣的奇书《聊斋志异》架起了一座桥梁。于是我在店员打烊的催促声中买下了这本书。 在我的感觉中,这位作者是一位老先生,学富五车,人情练达,但又不食人间烟火,他在用一种超然的态度引导着我们走进文学大师蒲松龄笔下的林林总总的人和具有人性的物,我一次又一次地被其中的花鬼狐妖的可爱与多姿所感染,还有那看似信手拈来的点评中所透着的人文关怀。 5年之后,与这位老先生相识了,起因于我在中央电视台科教频道《百家讲坛》栏目2004年春末策划了《说聊斋》系列节目。我们栏目的宗旨是“让专家为大众服务”,本来研究聊斋的专家很多,但是真正找到专家和电视的结合点是很不容易的。突然,我想到了《幽冥人生》的作者马瑞芳先生,当时我还不知道这位老先生有多大岁数,身子骨是否还硬朗,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拨通了马先生家的电话。当我听到马先生爽朗的笑声的时候,我才知道,这是一位“女先生”,我更知道了这个系列。 节目,马先生“有戏”。随后我对马先生有了一个进一步的认识——认真、豁达。 《百家讲坛》的节目要求既有学术性,又要通俗,还要主讲嘉宾有很好的口才,以及会讲故事等诸多因素限制。最后我们选中了马先生作为《说聊斋》系列的主讲嘉宾。当每次与马先生在电话中沟通《说聊斋》选题的时候,每次都要聊一个小时,马先生的口才与学养让我们深深佩服;可是当我们在逐渐明白马先生所要讲的内容的时候,就“得寸进尺”地让马先生在内容和结构上面为电视做出让步,马先生很不情愿地一次次为我们做出了“牺牲”。当我们在“用知识来为电视机前的观众服务”方面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