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那年,保送名额只有一个,为了让贫困的男友周屹有机会走出大山,我故意交了白卷。 他拿到通知书那天,红着眼圈对我发誓: “卿卿,等我功成名就,一定风风光光地回来娶你。” 可大三那年。 他带着新女友回到小镇,将一沓钱甩在我的脸上,满脸不耐: “一个高中毕业的村姑,早就跟你没共同语言了。” “我真希望,当年你别那么多事,我们各自凭本事,也省得我现在还欠你人情。」 我攥着刚收到的,剑桥大学硕博连读的全奖录取通知书,平静地看着他。 周屹,云泥有别,从此你我天各一方。 “林卿,你别再活在过去了。” “你看看你,这三年你做了什么?还在这个小破镇上,守着你那一亩三分地。” 他顿了顿,抬高了下巴。 “而我,读的是全国最好的大学,我的朋友是市长的儿子,我的女朋友家里有上市公司。你觉得我们还是一个世界的人吗?” 他身边的苏雅也娇笑着缠上他的手臂,上上下下打量我一遍。 “周屹,跟她废话什么呀。” “有些人啊,就是没点自知之明,以为靠着点陈年旧事就能赖上你一辈子。” 钱,还在我脚边散落着。 鼻头一酸,我强行将涌上眼眶的热意逼了回去,扯了扯嘴角: “说完了?” “说完了就滚,别在我家门口碍眼。” 关上门。 我靠着墙上缓缓坐到地上,直到外面的骂声消失,才呼出一口气。 原来,掏心掏肺的付出,在对方眼里,不过是鞋底的泥点。 视若珍宝的誓言,在时光面前,竟真的薄如蝉翼 直到镇上的大喇叭响起来,通知下午的座谈会即将开始。 我才慢慢起身。 和他私下辩论没有意义,我只想当众戳穿他的伪装。 座谈会现场人头攒动,周屹作为“飞出山窝的金凤凰”正在台上慷慨陈词。 台下的苏雅满脸骄傲。 我安静地坐在后排角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