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路上,红灯。 沈聿突然俯身亲了我一下,眼含笑意:“等我,去给你买一份新婚礼物,庆祝我们成为合法夫妻。” 我心跳如鼓,看着他跑进街角的商场。 可他带回来的,却是一瓶栀子花香水。 血液仿佛瞬间倒流,我曾无数次告诉过沈聿,我自小对栀子花严重过敏,闻到就会呼吸困难。 他看见我煞白的脸,愣了一秒,随即皱眉:“哦,忘了。那你不要就转送给晚晚吧,她挺喜欢这味道的。” 他说得那么云淡风轻,仿佛只是忘了我忌口不吃香菜。 我气到发抖,一字一顿:“停车,我不去了。” 他一脸不耐:“就为了一瓶香水,你至于在这种日子里闹脾气吗?”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对,至于。” 沈聿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耳侧,语气敷衍:“温棠,别闹了,我们说好了今天领证的。” “我不是故意的,昨天晚晚说她的香水用完了,刚好被我听到,我一时没注意就买错了。” “领完证,我马上给你补一份更大的礼物,好不好?” 我深吸一口气,声音平静:“沈聿,我没闹,这个证,确实不领了。” 他脸上的不耐烦愈发明显:“就为了一瓶香水?温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 我的目光落在那瓶香水上,讽刺地勾起唇角:“那你就当我不可理喻吧。” “林晚随口一提你就记住了,我跟你强调了十年、每次闻到都会进急救室的过敏源,你却忘了,我都不知道该夸你忘性快还是记性好!” 我十八岁和他在一起,到今天二十八岁,整整十年。 林晚只出现了一年,便让我和他的十年,变成了一场笑话! 我想起昨晚收到的匿名挑衅短信:【温棠,你以为你明天真能和沈聿领证吗?做梦,他根本不爱你。】 当时我只当是恶作剧,现在看来,发信人是谁,不言而喻,而她也确实如愿了。 我没再多说一个字,直接伸手去拉车门。 沈聿却锁死了中控,猛地踩下刹车,将我强制拉到民政局门口。 车刚停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