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得要炸开。 江晚念恢复意识的瞬间,耳边就灌满了尖利刻薄的叫骂声。 “江晚念!你别给我在这儿装死!我们陆家是造了什么孽,娶了你这么个搅家精!” “赶紧把离婚报告签了,我们家陆渊可不能被你这种作风不正的女人毁了前程!” 江晚念费力地睁开眼,视线从模糊到清晰。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陈设简陋的屋子,掉漆的木桌,印着红双喜的搪瓷缸子,墙上还贴着一张“为人民服务”的标语。 一个穿着灰布褂子,颧骨高耸的中年妇女正叉着腰,唾沫横飞地指着她的鼻子骂。 旁边还站着一个年轻些的姑娘,撇着嘴,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 这是哪? 在拍电视剧吗? 她不是在末世基地里,被汹涌的丧尸潮淹没了么? “妈,你跟她废什么话?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是为了解决这事的。让她赶紧签字滚蛋,省得留在咱们家属院里丢人现眼!” 年轻姑娘陆小梅不耐烦地催促,把一份写着“离婚报告”的纸和一支笔,“啪”地拍在桌上。 陌生的记忆猛地涌入脑海,江晚念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穿书了。 穿成了七十年代一本军婚文里的炮灰女配,也叫江晚念。 原主是个无可救药的恋爱脑,放着军官老公不要,偏偏看上了个油嘴滑舌的知青,天天在家闹着要离婚。 最后,她趁着丈夫出任务,卷了家里所有钱票,跟着知青私奔,结果半路被骗光钱财,活活冻死在了大雪天里。 而现在,正是原主闹得最凶,逼着丈夫回家办离婚手续的剧情节点。 江晚念感受着这具身体的虚弱,还有胃里火烧火燎的饥饿感,陷入了沉默。 在末世挣扎求生十年,她太清楚一个稳定的住所和充足的食物有多么重要。 离婚?私奔? 那不是脑子有病吗? “还愣着干什么?哑巴了?” 婆婆张翠霞见她半天不动,更加来火,伸手就要来拽她。 “别碰她。” 一道冷冽的男声响起,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