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我和秦菲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也是我为她精心准备的送终礼。 桌上摆着四菜一汤,烛光摇曳,每一道菜都是她过去最爱吃的,唯独没有虾。我,沈毅, 对虾,过敏性休克,碰一下就会死。门开了,她带着一身酒气和另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那个男人是她的发小,高远。“沈毅,加个菜,高远喜欢吃虾,你去做个油焖大虾,对了, 我爱吃的这几道菜里,也都给我加上虾仁,提提鲜。”秦菲颐指气使地命令我, 仿佛我不是她的丈夫,只是一个佣人。我看着她,平静地解下了围裙。“我们离婚吧。 ”01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瞬间让客厅里暧昧浮动的空气凝固。 秦菲脸上的醉意褪去大半,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眉头紧紧皱起:“沈毅,你又在发什么疯? 我不过是带朋友回来吃顿饭,你至于吗?”她身旁的高远,一只手还虚虚地揽在她的腰上, 此刻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挑衅。 他好像在看一只温顺的家犬突然龇起了牙。“阿毅,你这就没意思了,”高远懒洋洋地开口, 语气亲昵得刺耳,“菲菲工作累了一天,想吃口好的,你怎么还闹上脾气了?男人,得大度。 ”我没理他,目光始终锁定在秦菲脸上。那张我爱了五年的脸,此刻写满了不耐和烦躁。 “我没有在闹,”我一字一顿,清晰地重复,“秦菲,我要离婚。”“够了! ”秦菲猛地提高了音量,漂亮的眼睛里窜起火苗,“我最讨厌你这副斤斤计较的样子! 不就是加点虾吗?多大点事!别忘了,你现在这份体面的工作,是谁家帮你找的! ”又是这个。她总喜欢用这份工作来提醒我,我们之间的“差距”。她家是厂领导,而我, 只是个从乡镇考上来的技术员。当年她不顾家人反对嫁给我,成了我心中最柔软的光。 可这束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灼人了。我笑了笑,拿起桌上那瓶为她准备的红酒, 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然后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